說到底,他還是看不過他懷裡抱的是自己以外的人。
…或東西。
「…唔…怪獸你幹嘛…」
怪獸臉上有一點點不開心的氣息,硬是搶過戀人熟睡時抱著的黃色海棉,丟開。阿信抱得有點緊,所以被吵醒了,卻看到微慍的戀人隔著綿被跨在自己身上。他沒有很累,但是有不好的預感。
「讓我抱。」
他就是看不慣他抱著玩偶的幸福表情。不是他就不行,玩偶也不行。
「嗯、…嗯唔…」
指尖撫過耳鬢,是只有怪獸可以碰的地方,也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。纏人的吻勾引他的脣,溫軟的氣息噴在鼻間,空氣都是戀人的味道。
怪獸一向以讓他能休息為優先,像今天這樣主動吵醒他的舉動很少有,除非是真的不能再讓他賴床。
但忍不住是第一次。
「幫我。」
有點恍惚的聽見戀人的要求,臉頰微微的紅。
「你今天怎麼了?」
阿信小小聲的開口詢問,就算真的要,也先滿足他的好奇心吧。
「…生氣。」
「生什麼氣?」
阿信有點錯愕,他好久沒聽到怪獸這麼任性了。任性的工作不是一向交由自己來嗎?
「沒酒喝。停電。肚子餓。還有那隻該死的海棉寶寶。」
其實最後一個才是理由吧?
阿信輕輕笑了。什麼時候怪獸也會跟玩偶嘔氣了呢?
「嗯、」
怪獸沒有強迫他,只是帶著他的手撫上、不知何時甦醒的黑龍。
軟白的手有點微涼,怪獸當下就後悔了自己失心瘋的行為,可是現況已經不容他後悔了。
「怪獸。」阿信抿起笑,安撫戀人的愧疚。「吻我。」
「吶,我是只有你才能喝的啤酒噢。」
軟膩的氣音拂上耳際,他欺上戀人的脣,細吻。就像阿信說的,他是他專屬的酒。
愛久了,會醉。
「啊…嗯哈……怪獸…」
失控是一定會的,怪獸含著阿信的耳垂感受炙熱相觸的美好滋味,結著厚繭的手覆在纖嫩的手上,然後一起。
阿信甜膩的聲音跟他唱歌時的高亢一樣好聽。
「唔…嗯、嗯、…」
再度被封住的脣只能小口小口抓住微薄空氣,全身都在顫抖,想像也等待最美好的一刻到來。
他感覺到令人害羞的地方在渴望,可是明天有工作,不能太過火。
「想什麼?」
戀人做任何事都習慣專注,除了現在這種事,雖然動作沒有停,可是不甘心。怪獸推開交纏的另一隻手,抵住發熱的地方,逼回戀人的專注力。
輕吟從喉間傳來,貼在戀人鎖骨的他當然有聽見。
「…你、…你要、進來嗎?」
慾望是天性,但開口要求就是會害羞。阿信左右閃避的臉紅看起來比平常更誘惑。
「會停不下來。」
現在就有點控制不住了。
「嗯、嗯…」情人顫顫地點點頭。好難受。
他再次緘封軟嫩紅脣,加快了手上的力道。
*
所有不安只有一個人能撫平。
阿信疲累的攤軟在怪獸臂上,拉過棉被將兩個人都蓋上。怪獸沖完澡就睡著了,安心的臉龐像小孩子一樣。
還是難得,不是自己先睡著。
手輕輕環抱又不穿上衣的精壯身體,他記得怪獸今天亂吃醋的原因。
平常都是自己任性,今天就讓他任性一回吧。
笨蛋。
完。
其實是舊文。(被打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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